1926 年北京北海公园的婚礼上,陆小曼和徐志摩的结婚照定格了一个瞬间。她穿旗袍,身姿曼妙;他着西装,风度翩翩。这张照片,至今仍在被人打量。
有人说,陆小曼的美,是旧时代交际场的顶配。可放到现在,还能让人眼前一亮吗?
1903 年出生的陆小曼,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。父亲是晚清举人,母亲是名门闺秀。她两岁到北京,六岁进学堂,十三岁就扎进了法国人办的圣心学堂。
英籍教师教英文,法国人授礼仪,还有钢琴、舞蹈、油画课。十五六岁时,她没出过国,却能用法文写情书,英文论文比留学生还地道。
顾维钧见了都夸:“陆建三(她父亲)看着不聪明,女儿倒又美又灵。” 这话没夸张,她的美从不是单靠五官。
在圣心学堂的舞会上,她一出场,全场的目光就黏了过来。不是因为浓妆艳抹 —— 她总爱穿素色旗袍,平底鞋,连胭脂都少涂。
展开剩余77%可她站在那里,眼波流转时像含着水,笑起来梨涡里盛着光。中外宾客都爱找她说话,连女宾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17 岁那年,她成了北京交际界的 “活招牌”。有她在的舞会,才算有了灵魂。舞池里的旋转,比油画还鲜活。
徐志摩第一次见她,就失了魂。后来写 “一双眼睛在说话”,倒真说准了 —— 她的美,是会流动的。
那时她已嫁给王赓。王赓是留美博士,巴黎和会的武官,前途无量。可他忙公务,不懂她爱的昆曲和油画。
徐志摩是王赓的朋友,常被托来照看她。三人同行时,王赓谈时局,徐志摩却能陪她聊诗。
一来二去,火花就烧起来了。郁达夫说:“忠厚柔艳如小曼,热情诚挚若志摩,遇合在一处,哪顾得上纲常?”
1925 年,徐志摩躲去欧洲想断情,却在儿子夭折、陆小曼病重的消息里,连夜赶回来。有些缘分,躲不掉。
陆小曼硬着头皮跟王赓离了婚。母亲以死相逼,她就绝食;外界骂她伤风败俗,她只说 “要为自己活一次”。
1926 年的婚礼,梁启超当着宾客的面骂他们 “不道德”。可照片里的两人,笑得不管不顾。
婚后的日子,却没那么美了。陆小曼从小被宠坏,不会做饭,连灯泡都不会换。徐志摩要写诗,也要为生计奔波。
他去大学教书,跑遍各地演讲,只为供她买胭脂、请厨师。她爱抽大烟解闷,他劝了几次,反被嫌唠叨。
1930 年秋,徐志摩为赶去听林徽因演讲,坐了架邮政飞机。那是他能找到的最快交通工具 —— 他想早点回来,也想省点钱。
飞机撞在济南的开山时,他口袋里还揣着给陆小曼的信。消息传来,她正在画油画,画笔 “当啷” 掉在地上。
从此,北京交际场少了个身影。陆小曼把自己关在屋里,桌上摆着徐志摩的遗像,旁边是她写的字:“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”
她戒了烟,不再化妆,连旗袍都换成了素色。从前挥金如土的名媛,开始靠卖画度日。画里总带着股淡淡的愁,却比年轻时多了份沉静。
有人说,她后来的样子,比年轻时更动人。不是因为容貌 —— 岁月总会留下痕迹,而是那份从繁华里跌出来的清醒。
现在再看那张结婚照,会觉得美吗?
若论五官,她不算倾国倾城。可照片里的灵气,眼里的光,是现在磨皮滤镜都仿不来的。那是真正被宠爱过、也勇敢爱过的样子。
她的美,从来不止于皮相。是 17 岁在舞池里的自信,是敢跟王赓离婚时的决绝,也是徐志摩死后的收敛。
就像她画的画,年轻时色彩明艳,后来墨色渐沉,却多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。
1965 年她去世时,身边只有一个旧木箱。里面装着徐志摩的诗稿,还有那张泛黄的结婚照。
时光过了近百年,审美早就变了。可每次看到这张照片,还是会想起:曾有个女子,活得那样热烈,那样痛,也那样美。
这种美,无关时代。它藏在 “为自己活一次” 的勇气里,藏在 “此恨绵绵” 的深情里,更藏在从绚烂归于平淡的通透里。
所以答案或许是:会的。因为真正的美,从来不怕时光检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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